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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友回忆录——《石中逸闻趣事》一

    编者按:李景成,1950年出生,横沟乡甘汪村人,石榴中学66届毕业生。做过供销社营业员,公社报道员,大队支书,县委办公室秘书,镇长、镇党委书记,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副县长,市委农工办副主任。丰富的人生经历,给他印象最深、最清晰的还是青少年时期的求学生活。退休以后,他用饱含深情的文字,记录了在母校——石榴中学求学期间的逸闻趣事,生动地再现了三年自然灾害和文化大革命时代背景下的校园生活,书写了对母校的留恋、挚爱之情,为母校留下了珍贵的历史资料。征得作者本人同意,特将李景成校友作品《石中逸闻趣事》发布在校园网上,以飨读者。

石中轶闻趣事

李景成

   1963年到1968年,我在石榴中学读书。这一时期正处于全国三年自然灾害和文化大革命的阶段,可以说是经济和政治上的非常时期。虽然经济十分困难,政治风云变幻,可是,作为风华正茂时期的青年学子,石榴中学还是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美好印象。许多轶闻趣事,现在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往事如昨。

一天之内创“三个第一”

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我就轻轻松松懵懵懂懂地创造了三个第一。一个是第一次睡午觉,我们是农村的孩子,从来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在甘汪上初小时,中午放学回家吃饭,下午再到校上课。在朱沟上高小时,中午放学吃点自己带来的煎饼,喝点用墨水瓶从井里打出来的井水,不渴时连井水也不喝,吃过东西后,同学们自己嬉戏玩耍,下午接着上课,根本不知道学生睡午觉是怎么回事。

到中学乍听说睡午觉,我们都觉得很新鲜,这中学和小学就是不一样。学生也要睡午觉,以前好像只有老师才能睡睡午觉。当我们被强制执行到床上以后,眼睛睁得大大的,浑身肌肉还在不断地跳动,哪里有一丝睡意。这第一次睡午觉对我们来说,不光不是好好休息的享受,不啻是对我们的体罚。

老师可能也掌握我们的心理,所以第一次睡午觉就看得特别紧,不停地在我们的寝室里转悠,发现哪那个同学眼睁睁的就用眼光暗示加压。我终于在老师虎视眈眈的监视下进入了梦乡。

可是,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一看,这才傻眼,各个床上都没了人影。我也闹不清人都到哪里去了,爬起来揣揣眼睛就往教室的方向跑。当我跑到寝室西头,远远地望到我们班的同学都在内操场上,这就使我很容易混进大部队,这时我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要是在教室上课,那我还不得在门口亮完相才能进去?“:这该死的午觉,差点误了我的大事!”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紧接着我又接连创造了两个第一。原来我们班下午是劳动课,任务是拔除内操场上的杂草。劳动课之前先按个头高矮排队分班级的座次。由于我迟到,虽然个头最矮,却排了个22号。结果第一学期我坐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享受了大邦大国高个同学才能得到的待遇。这是我上学以来第一次坐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真是因祸得福,这和前一个第一是紧密相连的。如果我也能和其他同学一起起床,一起排队,就凭我这全班最矮小的个子,绝对享受不到最后一排,它真使我“受益匪浅”。俗话说,世上三样狂,学生猴子对绵羊,学生没有哪个不欢玩的。我这小矮个又坐到最后一排,前边有大同学掩护,做个小动作什么的实在方便。和我坐一位的张树柏同学上课时给我画了威武雄壮的杨七郎,前边的同学唐维斌画“老孙直奔花果山”,都曾被老师发现过。田茂森同学上地理课时打瞌睡,地理老师阮宝同走到他跟前时他还浑然不知,阮老师走到他跟前轻轻地拍拍他,用他的福建闽南话说:“上阔(课)西(时)不又(要)水酒(睡觉),好好呼吸呼吸(复习复习)”,直逗得我乐不可支。而我摆弄个铅笔,用火柴杆穿个橡皮擦玩玩什么的,从来没被老师发现过。虽然第二学期老师们发现了我这个假冒顽劣的小矮个,就把我从最后一排拎到了老师最容易监控的最前一排,一直到初中毕业我也没能打个翻身仗,在全班所有男女同学当中我个头是最矮的,连小巧玲珑的刘凤萍同学也比我高所以我在最前排一直坐到初中毕业。可时至今日,我还对22号这个吉祥数字情有独钟。

就在我为前两个第一窃喜不已的时候,紧接着又创造了第三个第一,就是第一次挨老师批评。我在小学时期由于遵纪守法,几乎从来没挨老师批评过,可这第一次中学的劳动课上却挨了我们的数学老师曹若男的批评,我也深刻地认识了她这女老师何止是“若男”,简直就是个“超男”,比男老师还不讲情面。原因其实非常简单,薅草本来是我这个放牛割草男孩的强项,看到那些没干过活的同学尤其时吃供应粮的男女同学那拔草吃力的样子,我认为这薅草对我真是小菜一碟。操场边的法桐树上成块即将脱落的树皮对我却更有吸引力,我便用手去揭法桐树的老皮,让它露出粉嫩的嫩皮,像揭掉人身上的疮痂,看起来舒服多了。谁知被戴眼镜的曹老师发现了,就批评我说:“那个小同学,你要好好劳动,不要扒树皮玩啊。她虽然也不是大声呵斥,可是同学们都朝我这边看,直把我羞的脸红脖子粗,无地自容。曹老师只带我们一个学期的数学,还教过我们《跟着毛主席》这首歌,第一段是“长征的时候,跟着毛主席。。。。。。”她虽然名叫“若男”,脾气“超男”,其实还是弱女形象,白白净净的很文静,穿个蓝颜色的制服褂子,戴个浅色镜架 的眼镜。她住在教师宿舍的最西头靠路边,向东依次是“曹左刘张许”曹若男、左福全、刘铎、张建平、许化东几位老师,因为许化东是我们班主任语文教师,所以我就把这几位老师像记十大元帅“朱彭林刘贺陈罗徐聂叶”那样记了下来。曹老师在岗埠农场中学退休,我专门去看望过她,满头青丝英姿飒爽的曹老师已经是满头银发,除了声音,哪里还有当年的影像。直到我去看望她时,我才知道她原来就是新浦人。曹老师压根记不起为我创造过第一这件事了,可是我却永远记得这初中第一次批评。(未完待续)
作者:匿名